“夏羽,你这畜生。 你把方晴怎么样了?” 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,夏羽朦胧间摸了一下后脑勺,温热一片,粘乎乎的,那是血。 他努力睁开眼帘,这里不再是福利院的病房,而是贴着旧报纸的土砖房。 这里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,反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。 自已一身酒味,赤裸上身,躺在陌生的床上。 床头,一人拿着木椅子,上面沾着血迹,正是夏禹脑后伤口鲜血。 “夏羽,你别以为装死,我就会放过你。 你欺负方晴,我一定要让你坐牢!” 他戴着眼镜,个子瘦高,穿着绿色无肩章的旧军装,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。 细看之下,他的眼睛狭长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。 他就是知青队长——徐志远! 门外,围满了人,七嘴八舌地在讨论。 “早就说龙生龙,凤生凤,黑五类的孩子打地洞。 别看这夏羽平常斯斯文文的,怎么就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?” “谁说不是呢,听说去年,他还想去上大学,好在他大伯大义灭亲,不然真的会受牵连呢!” “苦了人家孩子方晴,以后怎么见人啊?马上就要回城了,这下该怎么办哟。” “最冤的还是隔壁村的王乐,从小和夏羽订的是娃娃亲,这回也跟着丢人了,这婚眼看着结不成了吧?” “身在福中不知福,还学着偷人,这回是鸡飞蛋打了。” 王乐? 正是夏羽的未婚妻,也是望牛岭村的村花,平时总喜欢扎着两股麻花辫,胸脯鼓鼓囊囊的,吸引了不少同村年轻人和知青的目光。 可是,这朵鲜花偏偏插在夏羽这堆牛粪上,整天抱着书,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,还是来历不明的黑五类。 据说,王乐自已私底下也有怨言。 此刻,王乐一双大眼,充斥着泪水,可怜兮兮地怒斥道:“夏羽,你怎么能这样,我们还没结婚,你就跟方晴钻被窝。 我不活了,呜呜呜……” 她摇摇晃晃地夺路而出。 钻被窝?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