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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属？”青述皱起了眉头。“等等，那些刀伤剑伤，是否与这些金属有关？” </p>
“应该无关。金属不是人力所为，但那些伤却是。”王大哥说着拿出了两盒十分精巧的暗紫色盒子，将它们一一打开。 </p>
青述凑上前去。 </p>
“这一盒是干净的金属细粉，另一个是沾染了血的。当时收集时，细粉有的附在死者身上，有的落在地下。” </p>
青述用帕子包住一指，蘸了少许，细细观察，王澄点了一盏灯靠近，为她照明。 </p>
只见细粉在光下熠熠生辉，轻轻揉捏，有些刺手。 </p>
青述心中异动，“你到达时，毕竟已离案发有段时间，细粉不会被吹散吗？” </p>
王澄摇了摇头，“细粉倒是集中，不过风吹自然会四散，但大部分还是聚集在死者周围。” </p>
青述若有所思，点了点头。 </p>
王澄也心有灵犀，但毕竟太过匪夷所思，就没再多想。 </p>
他接着说，“这些金属细粉已经收集完，分别送至大理寺和当地办案处了，我验明死伤，就回欢城上告自己的发现。书写文案，送至备藏，一路周折，这才刚刚到达。” </p>
“对了，”他看向青述，“死者现在运在了州衙门，相距不远，要不要一看？” </p>
青述点点头，两人带些许人，就即刻去往衙门。 </p>
一路上，王澄把死者身上的伤大致一说，青述静静听着，也不多话。 </p>
途径莺燕阁，青述顿了顿脚步，拍了一下朝九，向王澄说道，“这就是我们查的那一家。” </p>
她突然感觉有目光射来，回头一望，对上了茗娘的眼睛。 </p>
见是茗娘，青述忙走上前去，笑着说，“茗娘子也在此？亏得顾大夫的药，青述服用后立时便好。改日一定登门道谢。” </p>
茗娘温婉地朝青述一拜，“不敢，我说姑娘怎么气质非凡，举止有礼像是位大家闺秀，但又有些英姿飒爽。原来是位大人，恕茗娘失礼。” </p>
青述探查茗娘内心，竟不能查获她的心思。 </p>
她并无神力，除非……意志极为坚毅，本心毫不能为他人左右。 </p>
青述越发新奇，拉着她还想聊一会儿。 </p>
王澄在背后轻轻戳了一下青述加以催促，青述只好先按下自己的心思，同茗娘告别，转身离开。 </p>
茗娘在青述离开后，稍站片刻，犹豫不决。最后，她还是折了回去，不知道走向哪里去了。 </p>
青述走进衙门办案处，正碰着刘大人，王澄引着青述拜过，一干人就径自查看死者尸体去了。 </p>
青述大体一看，伤口与王澄描述的丝毫不差，她其实也十分相信王澄，只不过是想用读心探查一番。 </p>
在死者死亡之前，内心最后的情感会遗留下来，青述可以感受后有所凭借。 </p>
惊惧，愧疚，愤怒，很复杂的情感。 </p>
青述心想，死者应该与杀人者相识，仇杀？ </p>
王澄看着青述随意地转来转去，既无奈又有些哑然失笑。青述向他走过，“好了，我已探查完了，与你所述分毫不差，我们走吧。” </p>
王澄疑惑地看向她，自己和她也共同办案有段时间了，她总是很很随意地探查，然后就胸有成竹，也总能发现可疑之处。 </p>
青述察觉到他的疑惑，微微一笑，“我已经看过了，你查得很细致，我也再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，不如回去从长计议，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了。” </p>
她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会探查人心，她不想招惹是非。 </p>
“对了，你有没有查江氏是否有仇敌？” </p>
王澄摇了摇头，“你是说仇杀吗？这倒不太可能。为何报仇选在运送皇家货物的时候？与皇家有关吗？难不成既想谋财，又想害命？我觉得还是单纯的想要截取皇家的这批货吧。” </p>
青述也不知，低下头，静静地想着事。 </p>
王澄也并在意，两人同出屋门，刘大人迎上他们，“两位可有何发现？” </p>
王澄摇了摇头，“还是同原来一样，没有再发现什么。倒是刘大人辛苦了。” </p>
刘大人用衣袖抚过额面，印去额头上的汗珠，“还是两位查案辛苦，两位已至佩州多日，刘某也没有进地主之谊，等案情结束，定摆宴相谢。” </p>
“大人宽心，卑职定尽快破案。”王澄鞠了一躬，回谢。 </p>
站在一旁的青述突然上前一拜，“大人最近可有烦心的事？” </p>
刘大人倒是一怔，立即笑了起来，“这皇上交代的货物丢失，又搭上了人命，可不是烦心嘛。” </p>
青述看着刘大人，她的眼睛深深，清澈如水，明亮如镜，刘大人有些心虚，竟一时不敢看他。 </p>
刘大人叹了口气，“是家事而已，小儿顽劣，颇为闹心。” </p>
怪不得。 </p>
青述表示理解，她也听闻刘大人的公子十分顽劣，十里八乡皆唯恐避之不及，刘大人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，为他收拾烂摊子。 </p>
既是别人的家事，青述也不便多问。 </p>
出了府，王澄有些埋怨青述，“虽然是办案，但这刘大人毕竟职位高出你我，你这样贸然询问，倒是极为失礼。若非大人和蔼，并不在意，否则和都城那些老儿一样，参你一本，小心你丢了职位。” </p>
青述吐了吐舌头，称是，“下次不会如此莽撞了。” </p>
可是，当时刘大人心中的情感也太令人怀疑了。 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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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述挽着翠翠到了自己的客房，她适才听王大哥和众人议论，汇聚消息，翠翠好像有话对她说，这才告了不适，与翠翠进屋去了。 </p>
“姑娘，查到了，和您想得一样，江氏却是和那莺燕阁又干系。” </p>
“而且，”翠翠继续说，“那莺燕阁应该就属江氏。” </p>
青述点点头，她早就在想莺燕阁不做生意，到底是怎么立足的？这倒是合理了，不是不做生意，是只做一单大生意。 </p>
“莺燕阁应该是江氏货物送到时的一个落脚点，自己的东西会存放在那里，皇家的和官臣的东西则会先到达安置在此，然后再送往当地州府。但也不知是为何多此一举。” </p>
青述冷哼一声，“自然是拿出来什么东西，又放回去什么东西。这江氏享受着皇家的恩宠，居然干出这种肮脏龌龊的勾当。”她看着翠翠，点了点头，示意她继续说。 </p>
“姑娘让查的名单也收集好了。” </p>
青述看完名单，除了一些日日寻欢作乐的客人，倒也没什么新奇，翻到第四页时，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 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