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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旭不想搭理他，转而向粼搭话。
“虽然是初见姑娘，但是感觉却是神交已久。丝毫没有不得早相见的悔恨感，仿佛是故友重聚。”
粼倒下一杯茶水递过去，“听王霁说起了你很多次，他说你生性洒脱，不受世俗礼仪束缚，常常说出一些得罪人的话。”
看着肖旭暗中瞪了一眼王霁，粼继续说道，“我看倒是不一定，你挺会说话的，可以融于市井，也可以立于朝堂。”
肖旭略一拱手，表示感谢。
笑闹之后，还是要言归正传。
“那件披风还是有问题。”
王霁看着肖旭，问道，“什么问题？”
肖旭白了他一眼，就不信王霁没有想到，“血，都是往下面流的。我当时面对土地，躺在李炜戚身上，披风又在我身上。我身上虽然有一些小插伤，但没有大的伤口，不至于会出这么多血。那披风是我嫂子亲手做的，比外面买的都要厚实些，怎么会被血浸透呢？”
王霁认可的点点头，“你说的有理，现在想来，那件披风上的血迹虽然四处都是，但是都比较浅，好像比起说是被血浸透，更像是被血水浸透。我当时以为是因为当晚下了雪，中和稀释了的缘故，如今再回头一看，确实可疑。”
“下雪稀释的应该不会稀释的这么均匀，呈现点状才是合理的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那件披风上的血迹应该是很均匀的分布着。”粼笃定的说道。
王霁心中暗暗吐槽粼明明就是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，但是还要这样模仿他们，用揣测般口气说话，分明就是在诱导他们往正确的方向去思考。
王霁已经大概猜到粼身负奇能，但是这姑娘小小年纪，总是好为人师，时不时就这样引导着他们，总是感觉怪怪的。
不过看肖旭的神色，就接受的很好，王霁也就没有多说。
“不过这大冷天的，还下着大雪，应该不会有人专门把血混成血水，然后泼在我们身上吧。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？”肖旭十分不解。
王霁摇摇头，“应该不是泼上去的，非要说的话，那种痕迹……………。”他细细想了一想，恍然，“很像是汗渍，对，就是汗渍。”
“汗渍？”肖旭不能理解，“这大冷天的，谁会出汗啊？还是混着血的，哈哈哈，这下真的是血汗了”干笑几声，想想越发觉得恐怖。
王霁说出口后，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答案，“就是汗渍，这件披风毕竟是杨瑞交给我的，有诈的可能性极高，所以我当时看得很仔细。虽然整件披风都被浸透了，但是仔细看的话，还是能发现，是从背心那一段，慢慢的渗透整体的。”
从背心渗透整件披风，这的确是很像是出汗时的样子。“可我里面的衣服上并没有异常啊？”肖旭认真的想着
突然灵光一闪，肖旭拽住王霁的衣袖，激动地说，“伯阳，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我在看的那本书？”
王霁仔细回忆了一下，“那本【怪事集】？”
点点头，“对就是那本，我好想在那本书上看过，在极北无人之境，有一队人探索其中。突然就有一个人说自己很热，很渴，想要喝水。然后就开始捧起周围的积雪塞进嘴里。饶是如此还嫌不够，脱下自己的衣服，挖开了冰块往自己身上贴。”
“他的朋友连忙阻拦，用绳子绑住了他，只以为他是被冷到极致之后出现了幻觉。后来慢慢的那个人就开始出汗，隐约带着些血色。”
“对，就是这个，那人的症状和李炜戚很像，最重要的是那个结局。那个人后来晕了过去，同行的人发现他的外衣被汗水浸透，还有浓浓的血腥味，可是里面的衣服却没有一丝痕迹。”
“当时只以为是哪位精于写书的大家写的志怪故事，所以没有往那方面想。如今一想，很多地方都和那个故事有相似之处。”王霁还是有所困惑。
粼及时为他们解惑，“那个故事应该是真的。那人应该是中了一种毒，而且是早在他进入极北之境的时候，就已经中毒了。那毒名叫‘热血’，是一种奇毒，只在极低的温度下才会毒发。”
“中此毒的人，在毒发之后会感到血热非常，难以抑制。汗水带着身体中的血蒸腾而出，不断的往外涌，直到最外面的一身衣服，接触到外面冰冷的空气时，才会开始化为水珠凝结。所以才会把血迹滞留在了最外面的一层衣服。”
王霁和肖旭认真的听着，连连惊叹，“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毒，真是可怕。”
粼很是享受自己的学生这样认真的神色，“说来也怪，这毒明明是在寒冷处才会发作，可是带有这种毒的植物却不能存活在低温中。而且中毒之人会口渴难耐，带毒植物却极其耐旱怕涝，不能浇太多的水，不然根就会烂掉。”
“啊……”肖旭皱着眉，“这么一想，就像是让中毒的人带着他最后的念想去奔赴一场必死的爱情。有点凄美啊。”
王霁也深有其感，“曾听闻，最有情的不是这个我们人，而是这个世界。这一点就很真切的反映了这一点。”
粼听着他们的感慨，也说出了自己看法，“不过不愧是共存于世的两者，有些地方还是很相似的。”
这话吸引来了两人的注意力，“你们看，人有的时候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杀死山中的野物吧，还会砍去树木什么的。虽然是为了生活所需，但是也有人滥砍滥伐，肆意猎杀，只因为好玩不是吗？”
这些都是在两人以往的生活中常常发生的，但是在粼说之前他们都没有注意到。
“这么说，总感觉不是很对得起他们。我们有些过分呢。”
摆摆手，“没事，大自然也是迟早会报复回来的。再说，我说过的吧，这方面，我们是很像的。他也是这样对人的。”
看着肖旭不解的眼神，粼还注意到，王霁已经明白了。
“刚刚其实你自己也说了，那种植物为了追求自己理想，附在人身上，也算是害死了人不是吗？”
肖旭震惊的瞪大了眼睛，是，这样的吗？
作者日常叨叨叨叨
来当一下环保大使HHHHH
不过真的要好好爱护这个世界啊，不然迟早会被报复回来的。
最后送大家一句话吧
这个世界很好，是我们还不够好。所以要加油，要一步一步走向更好，不可以被一点小小挫折打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