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嬷嬷想了想,择了霁月轩给司玫,而后又把宫外递来的东西交给她,是一件晴儿做的中衣。
“多谢崔嬷嬷。”
沈令央塞银子过去。
可这次崔嬷嬷却怎么也不肯收,“姑娘客气,都是分内的事。”
沈令央一时为难,“我这儿正有事麻烦嬷嬷,嬷嬷不收,我倒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了。”
见此,崔嬷嬷只得收下银子,“姑娘有事尽管吩咐。”
她从怀里拿了个银镯子交过去,“劳烦嬷嬷帮我把这个送去槐花巷一百二十八号。”
颠颠分量,是空心的,崔嬷嬷也不多问,“一定帮姑娘送到。”
沈令央再次谢过,便拿着包袱回了乾清殿。
回到寝卧,沈令央拆开中衣夹层,拿出里面的信纸。
是二哥写的。
万寿节前夕举行的科举,如今已然张榜,沈逢今一百三十七名中举,明年便可参加春闱。
沈逢今简单说了说自已和府里的情况,让她在宫中安心。
沈令央看了看那几行字,嘴角划过一丝冷笑。
镇北侯府可真是连装都不装了,也不知道那孟怀瑜是个什么天仙菩萨,值得恶毒伪善、贪慕虚荣的夫妻俩那么稀罕!
?
没错,自两人身世曝光后,沈令央是一次也没见过那劳什子京城第一才女。
从记忆里翻翻找找,也委实想不起长什么模样,遂也作罢。
不过……
看二哥提到那孟怀瑜还专门来关心她。
沈令央眯了眯眼。
真要关心她,怎么不在最初知晓互换时,便毅然作下回到侯府还是留在孟府的决定?
非说两家都舍不得两家都吊着,导致后面侯府和孟府为了争着抢着要个名声好的女儿,皆弃她如敝履。
信纸烧掉,沈令央冷漠地看着火焰舔舐成灰烬。
她这人一向爱憎分明,旁人如何待她的,她便一一回报,绝不推诿拖欠!
天气渐冷、进入寒冬,转眼便要到年关。
沈令央倒是能屈能伸,十分自然融入御前宫女这个角色,每日里勤勤恳恳、兢兢业业,若非偶尔同萧庭非插科打诨聊两句闲话,连玉灵都快忘了她的目的。
勤政殿。
许是踩着三王上位,各方势力都不太满意这个结果,势单力薄的新君在一众老狐狸中艰难斡旋,每日忙得头脚倒悬,睡觉都只有两三个时辰。
文大人恭声道,“世家门阀抱团取暖,若想分而治之实属不易。”
萧庭非敛眉沉思,“他们有心防备,不管我们是拉拢还是打压,外力介入都只会让他们更加团结。”
“陛下所言甚是,老臣仍觉得需要再开恩科,朝中寒门弟子愈多,世家所瓜分的利益与权柄便会更少。”
萧庭非头疼地揉揉额角,“容朕再想想,你且退下吧。”
他需要寒门弟子来抗衡世家,却也是要经天纬地之才,再开恩科选出来的,必定没有今年秋闱中榜的举人含金量高。
“是,老臣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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