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他家道中落,父亲从一品朝臣被贬为七品小官,衣食住行自然寒酸了许多,便成了赵凉意口中的穷亲戚。
他早就习惯了旁人的眼光,自然是不会将诸如此类的话放在心上。
况且他饱读诗书,自然心胸大度。
“姑奶奶,不妨事,伯母也是无心之举。”
见江严如此谦和乖顺,老太君不由得更加喜欢这个表孙起来,抬手吩咐一旁站着伺候的高嬷嬷去差人探探云婉的车马到哪处了。
高嬷嬷乃是云婉的乳娘,也足足有一年没有见过云婉了,心中也无比期盼,得了吩咐赶紧下去差人打探。
临安闹市之中,缓缓行驶着一辆马车,那马车四周的流苏皆用金丝点缀,深蓝色厢布几乎如晚间浓郁夜色,仿若车内马车的主人一般深沉。
偌大的鎏金车厢内,点了一炉沉香,袅袅轻烟中只坐了一人,如黑夜般深沉的尊贵男人。
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,身上的衣服都是蜀地进贡的蜀锦织就,光是衣襟上金丝牡丹,就耗费了二十个顶好的绣娘三个月的功夫才绣成。
此刻,他似乎是极其倦怠了,轻合着眼,身子后靠着狐皮背垫,不似平时那般警惕了。
“叮叮当当——”
他似乎睡着了。
一串鎏金铃铛从他手掌之中滑落,滚落在马车地板上,他立马睁开眼,周身升腾起一股威严的气势来,冷淡细长的双眼看向地面上的那串铃铛来。
与此同时,马车的门帘被人迅速撩起,探进来的是一张浓眉大眼,典型的武将脸,是他手下的得力助手,赵烈。
“主子?”
眼神扫视车马内一番的赵烈见车内并无异常,只见自家主子正看着那地上的铃铛,眼神中有些恼怒的恨意,又似有些出神。
赵烈识趣地放下车帘,继续赶车。
马车中这位,是他赵烈,乃至整个皇城司,甚至未来整个大周的主子,当朝太子,闻玉玑。
当朝谁人不知这位太子的手段,世人皆知他闻玉玑城府极深,心思阴沉,仅仅一年多的时间,便从流落在外的皇子一跃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。
他成为太子这条路,迅猛又残忍,血淋淋地一路荡平了多少人,才爬上这位置。
关于那串铃铛,赵烈更是不敢问。
他只知道,主子只叫他们找一个人,一个女人。
一个身上左肩头有竹叶胎记的女人。
不过,今晚的皇城司的暗卫们估计又得挨骂了,关于那女人,他们是一些线索都没有啊!
总不能见到一个漂亮女人,就问她【您好,方便看一下您的左边肩膀吗】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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