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潘也不敢插嘴,只好僵着张开双手让芳姐帮着量尺寸。
高庭妈妈怕她尴尬,又说:“仪式感你不懂的,就是要当天那个氛围下,我们把红包拿出来,两个小年轻当场改口,才有意义好吧。
潘潘,你放心,我给你准备的改口费,肯定比高庭爸爸多,到时候你先叫我,再叫他。”
芳姐哈哈大笑:“你们俩夫妻这么不齐心的啊,这个还要攀比的啊?”
“那是的咯,这种讨好儿媳妇的机会,我怎么好被老高比下去啊。”
这话听了,就连潘潘也忍俊不禁,从前她还觉得高庭妈妈会不会不太好相处,现在发现完全是自已多虑了——有些人就是这样,一开始的时候觉得很难接近,可她一旦把你当自已人了,就会实心实意地对你好。
高庭妈妈就是这样的人。
芳姐的尺寸已经量好了,手从腰围上撤出来,还顺手拍了拍潘潘的后背:“我这个人会看相的,你福气好的,高庭着牢靠的小伙子都被你找到了,还有这么好的公公婆婆,结婚以后早点生个大孙子,幸福得嘞。”
潘潘微微红了脸,不好意思接话,看了一眼高庭妈妈:“阿姨,高庭快下班了。”
高庭妈妈回道:“那你让他晚上也过来吧,开开车一个多小时的事情。
你们明天要是没事么,今天住到家里去好了,我们家你还没去过吧。
刚好,今天去我带你看看新房怎么布置。”
芳姐一听,又插进话来,俩人聊的热络,根本就没给潘潘说话的机会:“老板娘,你儿媳妇不是本地人啊?我听口音是本地的呀。”
“她是隔壁县的,高庭的新厂在那边。”
“哦,那你儿媳妇是干什么的?是高庭厂里上班认识的?”
说起这个,高庭妈妈语气忽然兴奋了一些:“不是,我儿媳妇自已也是做生意的。
你别看她比我们高庭小6岁,生意做的很好的。”
说着还从手机上翻出了潘潘直播的社交媒体账号:“喏,你看,这个店就是我儿媳妇的,她是开金鱼店的,你别小看这个,做的够精够专,都不会差的。
我们高庭那个艺术工厂,最火的景观墙,就是她做的,你看,大吧,漂亮吧。”
芳姐眼神重新回到潘潘身上,颇有种识别三日刮目相看的味道:“哦呦,小姑娘这么厉害的,高庭有眼光的,会挑人的。”
高庭妈妈接着又说:“我跟你说,高庭那里就是旅游卖东西的呀,全靠这个大鱼缸给他吸引游客,这种东西我们又想不到的,我们家卖木头的,人也跟木头一样的,还是他们年轻人脑子活,他们结婚买房子,都不要我们出钱,500万,她自已出200多万,你说有几个二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自已能拿得出这个钱?”
“那是相当厉害了,现在年轻人做的好,两三年就起来了,一年赚我们一辈子的钱呢。”
芳姐第一眼见到潘潘,心里就觉得,八成是高庭挑挑拣拣,岁数大了,就找个漂亮的,脾气好的。
女方条件估计也一般,全都靠着男方家里。
但听高庭妈妈这一说,芳姐看潘潘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,她心想,还是这些当老板的会挑人,眼睛真毒,连挑的儿媳妇,都是潜力股。
但潘潘心里却知道,高庭妈妈这么说,其实是在故意给潘潘抬身价呢。
她心里有些感动——她家庭一团糟,事业也比不了高庭,结婚的出资也完完全全是她占了便宜的,可高庭妈妈对待她的时候,从来没有一点儿傲慢,反倒是给足了她体面。
一想到这些,她心里就温暖又惭愧,原生家庭造成的习惯性不配得感常常浮上心头,但潘潘都忍住了,她不断告诉自已,不要觉得自已不配得,那不仅是对自已的轻贱,也辜负了对方的心意。
与其患得患失,自我贬低,更应该积极地回应这份尊重和善意才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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