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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窗纱斜斜照进屋里,季青妩醒来后,下意识往矮榻方向望去,上面早已空空荡荡。
萧承不知何时离开的,连毯子都叠得整整齐齐,仿佛昨夜无人来过。
地毯柔软厚实,她赤足下床,走到桌前倒水时,壶身还带着微微的暖意。
杯中,袅袅热气升腾而起,她这才惊觉——这茶竟然是热的。
昨日萧承也喝过这茶,他刚走?还是……特意让人温着的?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她立刻掐灭。
季家危在旦夕,她竟还在这里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。
前些日子被萧承那句“当妾”
搅得心神不宁,险些忘了正事。
季青妩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,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向衣橱。
指尖抚过衣衫,她挑了件最简单的藕荷色袄裙。
曾经,她一切大小事物都要丫鬟伺候,长姐那句“连穿衣梳头都不会”
,至今还像根刺扎在心里。
好在她私下练了许久,如今总算能自已绾个简单的发髻。
只是冬日的衣裳层层叠叠,穿起来颇为麻烦,她正低头与腰间的丝带纠缠——
“会穿吗?”
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,季青妩手一抖,丝带从指间滑落。
她猛然转身,只见萧承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书案前,他今日穿了件靛青色直裰,手中捏着本书,正直直地盯着她。
晨光透过窗纱洒下一层柔和的边,却掩不住男人眼底的暗涌。
他什么时候进来的?季青妩下意识后退,后背抵上黄花梨衣柜。
“你、将军没走?”
她慌乱抓着袄裙掩住只着了件寝衣的身子,赤足踩在地毯上的脚趾不自觉蜷缩起来。
萧承的目光从她散乱的衣带扫到光裸的足尖,突然起身踱步过来。
他在她身前停下,靴底碾过她方才掉落的那根藕色腰矜。
“给。”
他把书递给她。
季青妩低头一看,竟是杜玉衡送她的那本诗集。
她低着头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自已脸上流连。
屋内炭火烧得旺,此刻她却觉得后背发凉。
“昨夜睡得好?”
萧承突然问。
“……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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