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提起妈妈,封阳满嘴恶语,连带着把他们阮家人也免得一文不值。
后面是阮修亭没忍住,叫了一帮人,把封阳揍了一顿。
具体情况他没问,只听说对方被打进医院,出院后还在家躺了一个月。
那时候封阳有个很体面的工作,他也是心里有气,趁着这个空档找去了对方单位。
自然不可能说实话,阮清竹干的又不是什么让人长脸的事,作为兄长,他条件反射的庇护了她,撒了谎,把封阳形容成一个诱骗少女,玩够了以后又狠心甩掉的渣男。
封阳为此丢了工作,然后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从他单位传了出来。
那个年代,有人敢不要脸的做大事,自然也有人封建的恪守道德。
封家人被指指点点,受不住后举家搬迁。
阮清竹为此还和他与阮修亭大吵了一架,怪他们下手太重,几乎把封阳逼上绝路。
最后的最后,事情的结尾,是司清结了婚,封阳找上阮清竹,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,险些送她上西天。
确实是阮时笙的存在救了阮清竹一命,她那时候有胎动,还很频繁。
阮清竹总是埋怨说小孩子不乖,没有办法帮她挽回封阳,还折腾的她吃不好睡不好。
可就是这样不乖的一个胎儿,仅仅是在母体内就已经发挥了她最大的作用,保了她一条命。
封阳没下狠手,却也把阮清竹吓到急火攻心,进了医院,鬼门关前转了好几圈。
从那后封阳就再没了消息,杳无音信,想来是离开了安城,这么多年,再没露过面。
阮清竹后来确实是找人去打听了封阳的下落,应该还是不死心的,她知道司清结了婚,想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她又有孩子在手,封阳再怎么也应该回头了。
可她没找到,将近一年的时间,一点消息没有。
估计也是心灰意冷,她随后再未提过封阳,以至于后来周彦平被介绍给她,她也没抵触,俩人相处了一段时间,两家人一撮合也就结了婚。
阮时笙垂着视线,从头到尾安静地听着。
阮云章说完,她也没开口。
盯着她看了一会,阮云章又说,“你妈当年也挺惨的。”
“哦?”
阮时笙问,“谁不惨?司清不惨?封阳不惨?”
她又问,“我不惨?”
阮云章神色一顿,有点挂不住脸,“我知道你怨她,可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“她哪儿可怜?”
阮时笙说,“所有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已一意孤行造成的,她活该啊。”
她还成可怜人了?
她明明是罪人。
阮时笙看着阮云章,“还有你跟你们家阮老二,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若没有你们一直纵着她,她不会干出那么大的事情来。”
这话说的不好听,阮云章哪被人这么说过,当下就一瞪眼睛,“阮时笙,你怎么说话呢。”
阮时笙看着他,表情一点不软,“不是实话么,怎么,听不得?”
她站起身,环顾四周,“你阮家家大业大,在外边谁见了你都得吹着捧着,所以实话听不得我倒是也能理解,但是阮大先生,当年的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数,你就是做错了,你作为老大哥,没教导好你的妹妹,让她胆子比天都大,做事不仅恶毒猖狂,丢人现眼,事后你不仅不管束,还跟她狼狈为奸,干下无耻的事情,你就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阮云章噌的一下站起身,真的动了怒,“阮时笙。”
他声音冷下来,“是不是觉得有孟家给你撑腰,就谁都治不了你了。”
阮时笙眼角瞥他一下,“城北那块地皮,你也想跟着分一杯羹是吧?”
她冷笑,“你做梦吧,实话告诉你,我吹了枕边风,那块地皮的合作没你阮家的份。”
她转过身来,“你想靠着我去联姻,拉近阮家与孟家的关系,以后互利互惠,合作共赢,我告诉你,不可能,以后都不可能,只要我和孟缙北不离婚,你阮家,这辈子都别想在孟家身上占半毛钱的便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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